男服务员讶异了一下：“请问你就是顾先生吗？”

顾廷川点了点头：“是的。”

“好的，我马上就给你准备。”

说完话，那服务员马上离开。

不一会儿，餐厅的人就已经全部走空，其实在前些天顾廷川早就已经包下了整个餐厅。

优雅的肖邦钢琴曲响起，餐厅里的浪漫色调渐暗。

灯光像是集中在了顾廷川所在的位置。

靠着落地窗边，对面还是一个巨幕。

聆听耳边的钢琴声，顾廷川逐渐闭上了眼。

“先生，外面有个女人给你送来了一份信，说是很重要的东西。”一个服务员走到身边递给顾廷川一封信。

顾廷川睁开眼睛，接过：“是谁？”

“据说是姓何。”

说完，服务员离开。

看着棕色信封，不知为何，顾廷川心头莫名涌上沉闷感。

但是他没有立刻拆开来看，只将信封放在旁边。

再过了十分周后，对面的终于坐下一个人。

杨雪一身叶色长裙盛装到场，刚坐下来，贴心的服务员前来为两人倒酒。

她双手合起来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：“对不起，顾廷川，我来的时候堵车了，所以晚了些，你千万不要介意啊。”

这一幕，让顾廷川眸中顿了一下。

脑海中，又是叶染曾经的声音，只是语气要比这一次更加卑怯，埋着头看不出样貌和神色：“顾廷川，对不起……”

又是这样。

他总是会把曾经的叶染和现在的叶染来做对比。

为什么，眼前的人模样是叶染！

顾廷川思绪回笼，轻轻笑开：“没关系。”

还好没有拆穿。

杨雪长舒一口气，恢复灿烂的笑容：“今天的这些都是你准备的吗？顾廷川，这还是第一次给准备惊喜呢，刚刚我还在路上问许巍，我该穿什么来……”

她自顾自的说着，却没料到自己的话太多。

让顾廷川逐渐走神。

“顾廷川？怎么了？”杨雪凝着神色看顾廷川，一只手却覆盖住了顾廷川放在餐桌的手。

这是一次试探，她想看看顾廷川会不会接受她，

但顾廷川却猛地抽开了手，眼底的抵触足以明显。

杨雪被着举动吓到了，她只是轻轻的试探，没想到会有那么大的反应。

杨雪有些委屈的望着对面的男人：“顾廷川……”

顾廷川看着自己下意识的动作，目光呆滞。

他怎么会反感叶染的接触？

当初就算是和叶染他曾经也没有那么反感……

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星头，顾廷川抬起头，忽然打开了手上的信封。

墨色的眼瞳猛地一震。

“你不是叶染！”顾廷川一双寒眸看向杨雪，声音又狠又冷的砸过来。

杨雪心里不由得慌了一下，还是故作镇定的笑了一下：“顾廷川，你在说什么？”

但是下一秒，顾廷川已经站了起来。

“叶染喜欢红色的衣服，很不喜欢化妆，因为她敏感皮肤容易对化妆品过敏，有时候连护肤品都不会用，她身材很消瘦，没有那么丰腴，她话不多，总是喜欢沉默，她喜欢笑，会抵着头轻轻笑。”

听着顾廷川顾述，杨雪的的脸色越来越叶，最后一句，把她打入万丈深渊。

“叶染是这世上的独一无二，你学的一点也不像。”

杨雪被惊得说不话出话，呆呆地看着顾廷川离开了座位。

许巍说顾廷川对叶染的认知少之又少，可刚刚他说的那些，分明什么都清楚。

这些生活中的细枝末节，她又怎么仿的来。

杨雪收回视线，拿过顾廷川留下来的信封。

里面，静静放着一张死亡证明。